【陆花】花老板的恋爱史(上)

 

*摄影师·深井冰陆×小店主·富帅花,现代,两发完。

*@四海的千山 千山点的“恋人未满“,我写不出那个感觉……

*糖。如果不甜,请打我!顺便保佑自己大脑复建成功!

 

 


若说到陆小凤最喜欢的城市,上海算一个。

2010年的年底,陆小凤一个人拎着行李跑到南极,消磨了大半个冬天。有天晚上他躺在甲板上,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,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条鳗鱼——冻得。结果回上海后,那台用了两年多的尼康D4里几乎没存几张照片——他连呼吸都想省了,更别提摁快门了。

司空摘星问过他:“陆小鸡,你这么穷,为什么要买性价比这么低的D4?”

陆小凤说:“样子好看。你不觉得?”

司空摘星翻了个白眼,“怪不得你跟老板能做朋友。”

陆小凤签约的工作室把总部设在外滩,老板是个有钱的神经病,叫做西门吹雪。比起陆小凤,他病得要更重一些。在刚搬进这座写字楼的之前,他在黄浦江对面看中了另一处地方,合同签好了,东西搬进去了,甚至墙都按照西门吹雪要的模样重新粉刷了一遍,结果才兴奋了一天,第二天一早,西门吹雪就铁青着脸宣布:他们要搬到江对面另一栋楼去。

司空摘星和孙秀青都迷惑不解,只有陆小凤一脸了然。司空摘星悄悄问他:“诶,你说老板是为什么?”

陆小凤说:“你没发现,原来那栋楼,一到晚上就变成LED大屏幕了么。”

司空摘星挨到晚上,坐在窗子前面蹲守——果然,一到晚上,楼面就跟IMAX巨幕一样,bilibili地闪个没完,那阵子正逢过节,整栋楼都亮得红彤彤的,跟个大灯笼似的。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别看了,伤眼。”

虽然外滩每天都挤满了游客,江上的游轮的密度快超过鱼,两岸的LED大屏幕每天都闪瞎一遍陆小凤的狗眼,他依然觉得,上海是个好地方。


从南极回来以后,陆小凤决定给自己放个假。

一天他如往常般卧在公共空间的大沙发上,翘着脚打盹,忽觉胸口一阵闷痛,睁眼一看,那深井冰老板站在距他三米外,黑着一张脸,头顶上大大写着几个字:“我不开心”。

陆小凤摸摸自己嘴唇上边的小胡子,翻身起来穿鞋。

“这是我最喜欢的沙发。”西门吹雪说。

陆小凤“哦”了一声。

西门吹雪脸更黑了。

整个工作室都被惊动了,连最里间新来的姑娘都探出头来,看这场即将发生的世纪大战——结果西门吹雪扔下一句“下班别走”就转身钻回了自己屋,泄愤似的把玻璃门摔得震天响。司空摘星发誓他看见那两扇玻璃在颤抖。

陆小凤从善如流地起身,回去工作了。顺路还不忘调戏一下新来的姑娘,换来一声惊叫:“讨厌!”

然而事情没有按照陆小凤预料的方向发展。西门吹雪没有直接让他衮蛋走人,而是请他在武康路的Frank家大吃了一顿,而且让他点菜。陆小凤瞧了一眼人均1000的菜单,愉快地觉得西门真是绝世无双的好老板,还请吃衮蛋饭。

待到酒足饭饱之时,西门从西服内袋掏出一个张卡片,推到陆小凤面前。陆小凤瞧了一眼,上面写着一个地址,一个名字,一个日期,字是工整的小楷——现在能写一手蝇头小楷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
“你替我去。”西门吹雪说,“这月工资双倍。”

“女人?让你去做什么?”陆小凤抬头看他一眼,“字写得不错。”

“放心吧,不是女人。”西门欲言又止道:“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 

三天后,陆小凤按照卡片上所写地址,摸到了那个地方。

一间门脸不大的小书屋,门口摆着一小黑板,写着今日特供的饮品。里面倒是出人意料的宽阔,直往里走了七八米才看见柜台和人影,也许是店主有意为之。里面更深处摆着一排排书架,隐约有人影闪动;装潢得很干净,四壁刷成白色,书架和柜台都是实木制,只有零零落落的几根藤条从天花板垂落下来,作为点缀。

一个女声从头顶传来,陆小凤抬头看去,发现右手边居然还有一个细窄的楼梯,通往二楼。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姑娘俯下身来唤他:“你是西门先生吗?”

陆小凤想了想,点点头。

“上来吧,他们都等你很久了。”

陆小凤还没来得及想清楚“他们”是谁,就莫名其妙上了二层。这一层空间小些,更像个阁楼,一切能看到的地方都堆着书。自带一个阳台,摆满了花,都长得很好,各种香气混合着,却并不难闻。屋子中间有张小桌,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围在桌旁,瞪着大眼睛看他。陆小凤瞬间明白了西门那如临大敌的态度:比女人更麻烦的,只能是小孩。

“你是西门先生?”一个年轻姑娘问,语气跟五六岁的孩童并无二致,“你怎么不穿白衣服?花花说你喜欢穿白色的衣服。”

另一个男孩看着聪明些,扭头问双马尾:“你一定是认错人了!”

双马尾不耐烦道:“我说他是他就是!”又转头看他:“快讲课!”

“讲课?”陆小凤摸了一把唇边的胡子,“好,讲课!”

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,从灰尘里捡出一本《世界摄影展》,摊在桌子上,“我们今天讲这个。”

双马尾看了一会儿,满意地离开了。

陆小凤很快发现这些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之处——笨,超出想象的笨,却也超出想象的纯真和敏锐。他很快明白,这些大概是所谓的智障儿童,被人聚集起来,开设了一个私家的学习班。跟他们交流很轻松,陆小凤干脆趴在桌子上,一张张给他们讲照片背后的故事。

他没注意到,什么时候——楼梯上站了一个人。

“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?”

“枪!”一个男孩抢着回答。

“对!是一把枪。你们想,这个男孩为什么要拿着枪?”陆小凤循循善诱。

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:“为了杀人!”“有坏人欺负他!”“不对!他们在打仗!”

忽然女孩尖叫了一声:“花花!”然后冲向了楼梯。陆小凤这才注意到楼梯口上站着的那个人。他身量不高,略显单薄了些,穿着一件浅色T恤,黑色的长裤,鬓发软软地贴在耳上,唇边噙一个浅笑。五官都生得无可挑剔,唯有那双眼睛,稍显无神了些。

陆小凤想起那个卡片上的名字——花满楼。这人,倒是跟他的字很相配。

花满楼朝他走过来,伸出手,“陆先生,你好。”

陆小凤眨眨眼睛,“你好——”他已经想到是西门把他给卖了。

“你们在讲什么?”花满楼扭头问那个女孩,女孩急急忙忙地给他描述起来。陆小凤看出有些不对来,那本书正摊开在桌子上,何用别人转述?

女孩讲完以后,看陆小凤露出迷惑的神色,很体贴地补了一句:“花花看不见。”

花满楼慢慢在桌边坐下,几个孩子也都纷纷坐回原位。陆小凤只好继续刚才那个问题:“我们继续——这个男孩为什么要拿枪?”

这次有了“花花”在场,所有人都不敢乱说,低着头装出沉思的模样。

陆小凤从地上摸了一盒卡片,每人分给一张,说道:“你们把各自的答案写在纸片上,下次我们再讲。”他看了一眼花满楼,在他面前也放了一张。花满楼无声地笑了笑,作为回应。

傍晚时候,孩子被家长们领了回去,屋里只剩下两个大人。双马尾端上来一壶花茶,对花满楼说:“我不知道他不是西门!”

花满楼说:“我知道。”

双马尾对着陆小凤翻了个白眼,“登登登”地下楼去了。

傍晚时分的阳光落进这一方窄窄的屋子里,无数浓厚的色彩混合出惊人的平和,如同一个高明的画家,用最精妙的笔法,描绘出这间屋子的每一个细节。陆小凤抿了一口茶,掀着眼皮看对坐之人,忍不住去翻他写的那张卡片。

“今天麻烦陆先生了,”花满楼说,“只不过——我确实只跟西门约了一次的。”

“哦,他比较忙,我比较闲,所以我多来几次也无妨。”

陆小凤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只捧着茶杯的手上,指头那么长,腕子也细,这个人弹琴一定好看。摄影师的职业病又犯了,陆小凤开始后悔没把自己那台老旧的尼康D4带过来。

花满楼笑道:“好,多谢。”

晚上回家以后,陆小凤仰躺在床上,一张一张看那些卡片。有些写得歪歪扭扭的,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辨认。有个孩子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整张卡片,讲了一个完整的打鸟的故事。

翻到花满楼那张,陆小凤不由得凑近了些,见是一行英文,写得比他的中文字要更洒脱一点,只有四个词:“The banality of evil”。

陆小凤想了会儿,把卡片丢到床头,闭眼睡了。

 

他再去的时候,那双马尾很不给他好脸色。冷冷瞥他一眼,道:“老板在上面。”过了会儿又补了一句:“你怎么还不上去?”潜台词是不想看见他。

琴声悠悠传来,是《友谊地久天长》的调子。他探头一看,还是上次那一批孩子,花满楼坐在中间,手里拿着一只银色的口琴,垂着眼睫吹得很专注。

有眼尖的看见他,拉住花满楼的袖子拼命地晃。花满楼放下琴,朝他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。

陆小凤一时手痒,举起机子咔嚓就是一张。花满楼听见快门声,似乎是微微怔了一瞬,又苦笑着摇了摇头。上次的女孩子大叫着:“我也要拍画片!”陆小凤此时已经知道她的名字是楠楠,于是又给她拍了一张。如此一来,所有孩子都涌到他身边,嚷嚷着要拍照,陆小凤只好一一满足他们的要求,并保证下次会把照片洗出来带给他们。

这样一闹,下半节课自然是没上成。花满楼一直静静垂着手坐在一旁,那双失了神采的眼眸朝声音的来源望着,带出些微的茫然,瞧着比这些不谙人事的孩子们更像个孩子。

陆小凤偷看了一眼,没忍住又拍了一张。楠楠立刻尖叫道:“花花!他偷拍你!”

陆小凤伸手在女孩头上拍了一下,“我拍花花,因为花花好看,你没有花花好看。”

“你乱说!”女孩脸都气红了,大声反驳:“花花是男的,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呢!妈妈说,好看是男孩子用来形容喜欢的女孩子的!”

花满楼忍不住笑出声来,一点红晕从耳朵尖蔓开。

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送走,陆小凤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吃晚饭。花满楼爽快地答应了。走出书屋的窄门时,陆小凤问他:“你这间书屋怎么没名字?”

花满楼说:“有的,叫‘百花楼’不过飞燕觉得俗气,把牌子拆掉了。”

“飞燕?”陆小凤想起那个双马尾,“是那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?这个名字挺好的,不俗气。”

两人信步踱到附近一家做杭帮菜的饭馆,陆小凤嫌走得太近,这傍晚的风和阳光都温柔得出奇,他不由还想多走一会儿。但花满楼似乎很偏爱这家店,大力向他推荐。

落座后,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给他们递上菜单,似乎是跟花满楼很熟,笑着打趣了他。花满楼温和地回应了两句,态度礼貌得有些疏离。

龙井虾仁、东坡肉、西湖醋鱼……陆小凤说:“你很喜欢杭帮菜?”

花满楼答道:“我本是苏杭人,成年后才来上海定居。陆兄呢?”

陆小凤低着头认真地思考了半响,“记不清了。”

花满楼笑了:“处处为家?”

陆小凤正色道:“处处为家。”

接着两人边吃边聊,聊到那群孩子,花满楼说:“他们都是幸运的……有很多被父母丢弃了,长在孤儿院,长大以后也难以生存。”接着又说:“我听说你曾经在西部待过一段时间,拍了很多孩子的照片,可惜。”

陆小凤自然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,顺口问道:“你的眼睛,是天生的吗?”

“不是。小时候在事故中弄的。”

花满楼的态度出奇平和,似乎说得是什么与自己不相干的事,比他刚刚谈论那群孩子的时候更加无波无澜。陆小凤忍不住凑近了些,观察他的眼睛。

“陆兄……?”

他猛地回神,眨眨眼笑道:“吃菜。”

后来,他发现花满楼很会喝酒,他开始带酒去书屋。但是花满楼虽然会喝,却不愿喝。最后两人达成一致:每次来的时候,陆小凤要给他讲一个故事,若是他满意,就多喝几杯,若是他不喜欢,就可以一杯也不喝。也不知是陆小凤的故事都太有意思,还是花满楼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喝酒,每个故事花满楼都很喜欢。

“西门不该叫西门,该改叫门神。”陆小凤绘声绘色道:“若是在古时,他便是眼神能化剑气杀人的高手,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——可恨生不逢时,也幸好他生不逢时,不然人口可要锐减不少!”

花满楼一手举着酒杯,一手撑着身体,若有所思道:“我看倒未必。他这个人洁癖得严重,会让衣服溅上血的事,他肯定不做。”

两人都笑起来。

 

司空摘星发现,最近陆小凤翘班翘得很频繁。一周七天里,能看见他三次都算多的。而且他的胡子比原来形状更好看,穿得也整洁多了。司空摘星凭借他单身二十年的经验判断,陆小凤是恋爱了。

有一天他趁陆小凤回来拿机子的功夫,把他拉到一边,神神秘秘地问:“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?”

陆小凤说:“我去上课了。”

司空摘星大脑当机了半分钟,又逼问道:“上什么课?把妹课?”

陆小凤摸了一把小胡子,“司空,管得太多,容易老。”说完就甩手走了,走之前还在门口的落地镜前照了好几眼。

司空摘星心下一盘算:不行!做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兄弟,不能就这样看着陆小鸡深陷爱情的深渊里!苦海无涯,回头是岸啊!

于是怀着一颗慈悲之心,司空摘星悄手悄脚地跟了上去。

在一路上司空摘星做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,比如对方是个四十岁以上的富婆,耳垂被金耳环一直坠到肩膀上那种;或者是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,头上别着蝴蝶发卡;再比如那种美艳的江湖气十足的女子,能连喝三斤老白干那种,然而,这个世界总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。

司空摘星瞠目结舌地看着陆小凤走向街对面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——年轻男子——听见某种玩意儿碎裂的声音。后来他想了想,那种玩意儿大概叫做三观。

于是他用比来的时候快了三倍不止的速度窜回办公室,一进门就怪叫着:“陆小鸡恋爱了!跟一个男人!”

门“碰”地被人踹开,西门吹雪站在门后,每个人都觉得他手里提了一把刀。

这个消息以光速传遍了整个工作室,所有人都没心思工作了。当第二天早上陆小凤哼着小曲儿迈进办公室的时候,几乎是立刻受到了目光的洗礼。

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小凤有了瞬间的犹豫。还没等他走进自己的隔间,就听见西门吹雪在门里喊他:“陆小凤!”

所有人都低下头去。

“进来。”

陆小凤晃晃悠悠地迈进西门的办公室,瞧了一眼办公桌后那人的脸色,挑眉道:“这栋楼也要搞LED屏了?”

“你跟花满楼?”西门没理他。

陆小凤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很随意地点点头:“嗯?”

西门接着问:“他同意了?”

陆小凤脑子里转了几转,联想到方才同事们看他的眼神,有了一瞬间的了悟。

于是他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
西门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去摆摆手,示意他衮出去。陆小凤哼着小曲,兴高采烈地走了。

晚上他接到花满楼的电话时正在地铁上,信号时好时坏,只能听清断断续续的几个词。忽然一个女人挤到他的胸口,尖叫着“啊——”陆小凤下意识伸手去护住受了惊吓的小姐,手机啪地甩了出去。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部可怜的5s摔进人堆里,耳边隐约响起钱包的哭嚎声。

他从地铁站挤出来,在一片漆黑中摸到单元楼的门口,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。

“陆兄?”一个人迎着他起身,往前摸索了两步,“是陆小凤吗?”

当然是我——陆小凤没说话,往前赶了一步将人扶稳。花满楼皱着眉头,顺着他站稳了脚下。这个场景太奇特,陆小凤忍不住放轻了声音问:“你怎么摸过来的?”

“西门给我的地址,他觉得我该跟你谈谈。”又补了一句,“我也觉得该跟你谈谈。”

十二月已经很冷,尚且伴有北风。陆小凤说:“不管谈什么,先进屋。花公子可愿赏这个脸?”

花满楼笑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
作为一个除了正事什么都干的人,陆小凤的家已经出人意料的整齐,不过倒是有几分无人居住的冷情感。花满楼在新环境里稍有些拘束,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,方敢迈步。陆小凤后知后觉地过去拉他。大概是因为平时相处得太自然,他都忘记了这是一个瞎子。

“陆兄,我听西门说,你跟我在……”花满楼停顿了片刻,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动词,陆小凤趁机接上:“恋爱。”

“嗯,恋爱,”花满楼点点头,“可我对这个说法,并不认同。”

“哦?为什么?”

花满楼说:“夫恋爱者,需两情相悦,心甘情愿,互晓心意,而你我并不满足此条件。”

陆小凤说:“哪一条不满足?”

花满楼怀疑到:“有哪一条满足?”

陆小凤又露出了一幅正经的神色,一字一句道:“敢问花兄可否夸过陆某生得好?”

花满楼点头。

“敢问陆某可否夸过花兄生得好看?”

花满楼再点头。

“敢问花兄可知我年龄、姓名、志趣为何?”

花满楼继续点头。

“这不就结了!我亦是知晓花兄的。”陆小凤笑嘻嘻道。

花满楼反应过来上了套,苦笑了一声,“陆兄真是聪明人。你可知你有三大优点?”

陆小凤问:“难不成是‘长得帅、有文化、用情专’?”

“不,”花满楼摇头道,“是‘穷得很,想得多,理子歪’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个人都大笑起来,陆小凤几乎要笑得背过气去。他一边笑着一边说:“花兄!既然你不认同,那我让你认同便是了。从今日起,我一定努力把你追到手。”

花满楼笑得太厉害,还没缓过劲儿来。眼角露出几道细细的笑纹,玉雕一样的面孔上笑意盎然。他稍矮一些,陆小凤微一低头就瞧见领口处细白的颈部皮肤。他想了会儿,决心不做小人,做君子。

—Tbc.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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